事情发生得突然,众人也有了一瞬间地惊呆。随后迅速反应过来,扶喻京墨的扶喻京墨,告罪的告罪,一时间,场面有些混乱�
柏雍心道:就说不能让陛下见杭叶吧。这不,不祥的预感应验了�
柏雍杨老爷子他们见边杭叶将喻京墨摔出去是一阵心惊肉跳,而喻沅白这是——想笑�
皇叔出门之前是没看黄历吧�
倒霉成他这样,也是没谁了�
喻京墨站稳身体,整理了一下有些狼狈的衣服,摆摆手让影卫们都散了,然后和杨府众人表示自己没事,都别怕,是真没事�
他见边杭叶看着自己欲言又止,便无奈问道:「敢问杭叶姑娘,朕可曾得罪于你?�
边杭叶默默摇头�
喻京墨又问:「敢问杭叶姑娘,朕方才可有冒犯于你?�
边杭叶又默默摇头�
「既然朕不曾得罪于你,也不曾冒犯于你,那你为何一再将朕……」喻京墨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�
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边杭叶是命里犯沖�
边杭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,把当今圣上摔出去这种事干一次就行了,怎么能干两次呢?
她又瞥了一眼喻京墨的脸色,心道:都这样了,这皇帝都没杀自己的头,想必也是看在外公和爹的面子上吧…�
边杭叶觉得既然做错事了,那就得认错。是以,她一撩衣摆跪地请罪道:「请陛下责罚。�
喻京墨其实也没生气,就是觉得有点——委屈�
见这姑娘如此果断干脆地跪下请罪,他心情倒是有些微妙了,一口气在胸口莫名地上不去也下不来…�
「起来起来。」喻京墨没好气道:「朕又没说要罚你。�
他又在心里嘀咕道:要真想罚你,第一� 就罚了�
柏雍轻咳了一声赶紧将自家倒霉闺女扶起来,瞪了她一眼让她赶紧回房歇着去�
边杭叶撇了撇嘴,拉着柏夕岚就走了�
喻京墨看着离去的边杭叶无奈嘆了口气又转头看向看热闹的喻沅白,他见喻沅白满眼的幸灾乐祸,不由得瞪他一眼�
喻沅白见状,便朝着喻京墨无辜一笑,气得喻京墨都想过去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上一巴掌�
柏雍和老爷子对视了一眼,决定请喻京墨去喝茶,然后好好赔礼道歉�
得亏陛下脾气好,如若不然…�
待喻京墨他们走了之后,玦纹在石凳上坐下靠着石桌朝喻沅白招了招手�
喻沅白问玦纹:「玦姨可是有事?�
「把手伸出来,玦姨看看。」玦纹道�
喻沅白犹豫了一下在玦纹的对面坐下,将手伸了过去�
玦纹将手指搭在喻沅白的脉上,为他诊脉�
少顷,玦纹抬头看了龙渊一眼�
龙渊歪了歪头走到喻沅白身后,单手抵在喻沅白肩上运气�
喻沅白勐地瞪大了眼睛,他感受到一股浑厚到令人心生恐惧的内力冲进了自己的体内,顺着经脉游向四肢百骸�
随即,胸口一阵发闷,张嘴便吐出了一口黑血来�
龙渊收回手看向玦纹�
玦纹的手指还搭在喻沅白腕处的脉上,好看的眉头紧皱着�
�172� 失而復得的小木�
少顷,玦纹收回手默默地看着喻沅白�
还是不行…�
喻沅白读懂了玦纹眼中的意思,他收回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不紧不慢地将唇边的血渍擦掉,然后又用那方帕子将石桌上的血迹擦掉�
玦纹看着这少年平静的模样,忽然有些难过�
好好的一少年,怎么就…�
喻沅白将那沾了血的帕子叠好又收回了袖子中,他抬眼看着玦纹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:「玦姨无需替沅白难过。对于沅白来说,只要能活到徐芳懿落网那日,便足矣。其余的……已无留恋。�
不知为何,喻沅白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柏夕岚的身影�
说来,得回去和小叔说一下和柏府退婚的事了�
待退婚后……也不知这姑娘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男子,那男子…�
随后,喻沅白又觉得有些可笑�
人姑娘将来会嫁什么样的男子和你有关吗�
他起身对玦纹还有龙渊道:「时候不早了,沅白该回去了,告辞!�
「慢走。」玦纹笑着目送着喻沅白离去�
待喻沅白身影不见了之后,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�
「唉!」她长嘆了一口气道:「造孽啊……�
中腐心者生不如死,可不就是造孽么�
喻京墨在杨府也并未待很长时间,一盏茶后他便带着人离开了�
喻京墨一走,老爷子就觉得自家倒霉女婿也该走人了,是以老爷子很直白地问:「你怎么还不回去?�
「爹——」柏雍腆着脸凑过去道:「咱爷俩许久不曾坐在一处喝一杯了。�
老爷子面无表情道:「你的酒不喝也罢。�
「小婿近日来总是挂念着爹,若不来看看您,小婿实在是寝食难安啊。」论起不要脸来,柏雍也是数一数二的�
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道:「你要是能少挂念我,就是最大的孝心。�
「爹啊——」柏雍这一声爹叫得真是盪气迴肠�
老爷子牙一酸,忙道:「没事少叫爹,瘆得慌!�